11/10 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不過每年我們都是在 11/11 慶祝, 因為 11/11 是 Veterans' day, 銀行有放假一天, 正好可以把小朋友們丟在家裡給褓母, 好好的享受兩人世界.
幾週前我就在想今年要怎樣渡過這一天. 我提出的第一個方案是帶阿里去洗韓式三溫暖, 因為我和老妹一起去過兩次, 覺得很不錯, 想說阿里應該會喜歡. 他嘴巴上說好, 不過看起來好像不是很 excited. 我又提出第二個方案, 那不然去曼哈頓騎單車慶祝吧! 抓住秋天尾巴的楓紅, 沿著 Hudson river 或 East river 騎車也很愜意, 而且我們剛認識時常常約去騎車, 不僅節能省炭, 也算有點回味過往的意思. 結果這個 idea 又被阿里推翻, 他說天氣太冷, 還是去吃日本料理+看電影慶祝吧! (果然再度驗證, 人會肥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最後我們到底是怎樣慶祝結婚紀念日的呢? 答案是 - 我們花了一整個早上去參觀小朋友的 day care centers! 小肉包已經兩歲半, 以前弟弟還沒出生的時候, 阿姨花很多時間教他數數, 背唐詩, 還有 ABC 以及簡單的國字認字. 但是弟弟出生後, 阿姨一人要照顧兩個, 常常只能顧到最基本的吃喝拉撒睡, 頂多睡午覺前唸一些故事書給兩個小朋友聽, 所以小肉包不但新東西學習有限, 連以前學的舊東西都快忘了. 我和阿里討論許久, 覺得該是時候送他去上學, 而既然要送大的去上學, 那不如就把小的也一起送去, financially 負擔也不會那麼大. 所以最近我們正在積極尋找適合的 day care centers, 最後名單上只剩下三家在考慮中, 今天就趁公司放假但 day care 不放假, 正好去拜訪一下各家的設施.
Tutor Time優點: 安全設備非常完善, 入口處還有指紋辨識系統, 先進的程度讓我嚇一跳. 環境乾淨又很寬敞明亮, 每一個班級的師生比例都在 1:5 以下, 有一個戶外的小遊樂場可以讓小朋友出去玩, 而且 Tutor Time 標榜是 day care and learning center, 有很多教學的活動, 小朋友可以學到一些東西.
缺點: 單語教學 (只有英語). 早餐和午餐菜單有許多 junk food 像薯條, 雞塊之類, 不過家長如果不想讓小朋友吃那邊的食物的話可以自備食物. 地點偏僻沒有地鐵可達, 完全要靠爸爸每天接送, 我回家之後再開車去接是來不及的.
價格: 是這三家裡面最貴的, 兩個人加起來原價要 2700 多元, 但是阿里覺得這種 day care center 的 fixed cost 很高, 基本上沒有什麼 variable cost, 對他們來講多收一個學生算一個, 所以今天阿里當場很用力的把他殺到了 2150. 不過我們還沒簽約, 阿里還想過幾天打電話過去看看可不可以再殺一點價, 而且小肉包如果 potty train 之後可以再減價 250 左右. (這算不算歧視啊? 有 potty train 和沒有 potty train 竟然收不同價格......)
Red Apple優點: 號稱是中英文雙語教學, 而且中文不只教聽和說, 還有讀和寫 (不過寫的是簡體字). 至於我為什麼說是 "號稱" 呢? 因為那邊的老師多半是中國人, 英文都不怎麼樣, 帶我們參觀的老師自己的英文就很不順, 阿里常常都聽不懂. 菜單方面比 Tutor Time 注重青菜和水果, 每年還舉辦一次賣票的大型表演, 爸爸媽媽或親朋好友可以買票去參觀小朋友的演出, 據說非常正式. 每天的課程表排得還算很豐富, 環境也還算乾淨. 地點方面, 他們位於我上班的地鐵沿線, 萬一爸爸臨時有事沒有辦法接送, 我也可以下班的時候順便把小朋友接回家.
缺點: 安全方面值得顧慮, 我和阿里去的時候兩道大門都沒有鎖, 直接就進到教室裡面了. 全中心共有兩百多個小朋友, 師生比例最少 1:7, 最多可到 1:9, 這樣的情況下很難照顧到每一個小朋友. 沒有室外的遊樂場, 只有室內的小朋友健身房, 如果要到室外活動要由老師們帶到兩個 block 之外的 public play ground.
價格: 三歳以前一人 750, 三歳後一人 600. 不過不收兩歲以下的小朋友, 所以弟弟不能去.
YMCA 附設 Day Care優點: 整棟 YMCA 建築物都算是 day care center 的腹地, 小朋友們每週有固定帶去游泳池游泳, 家長願意的話也可以另外付錢報名 YMCA 的跆拳道班或舞蹈班, 上課時間到了老師把學生們從 day care center 帶過去跆拳道或舞蹈班教室上課, 完了再接回 day care center.
缺點: 中心看起來乾淨度比前兩家都差了一些, 課程安排不如前兩家豐富, 感覺上好像是 baby sitter 的成分多過 learning center, 師生比例也過高.
價格: 一人 800 多元, 而且不收兩歳九個月以下的小朋友, 並要求要 potty train 之後才能入學.
基本上看過這三家之後, 我們已經大致決定要送 Tutor Time. 最主要的原因是喜歡他們寬敞的環境和師生比例, 我們住公寓空間已經有限, 如果去上學還要跟一大群小朋友擠一起就太可憐了. 而且其他兩家都不收弟弟這個年紀的小朋友, 如果把小肉包送 day care 還要再留著褓母照顧弟弟, 開銷好像也太大, 所以 Tutor Time 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過兩天再打電話跟他們 negotiate 一下, 基本上我是想過完新年就送兄弟兩上學去啦! 順便要努力訓練小肉包自己大小便, 這小子爭氣一點的話一個月可以省下爸媽 250 塊大洋耶! 不是開玩笑的!
附註: 一整個早上參觀學校參觀到下午一點, 但是還是有花時間過過屬於兩人的結婚紀念日啦! 早上開始參觀之前我們有跑去以前約會時常去的一家 bagel 店外帶兩個 bagel, 跑到 Astoria 浪漫的 Triborough 橋下望著曼哈頓的天際線邊吃邊聊天. 下午參觀完之後又開車到 NYU 附近的喬麥屋去吃喬麥麵, 本來想看場電影但是時間來不及, 結果跑到 Best Buy 用信用卡點數換來的 gift card 買了一台數位單眼相機, 從今以後照片如果照不好就不能再怪相機不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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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歹歹, 各行各業都在勒緊褲帶過日子, 所以現在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講價的, day care 也不例外. 既然許多人對阿里爸爸的殺價方式有興趣, 我就來寫一下我們當天殺價的撇歨. 其實講出來也不值幾個錢, 總之就是抓住 day care 經營者的弱點就是了.
1. 開始殺價之前務必打聽好其他競爭者的價格. 比如這次去 Tutor Time 前我們就已經知道 Red Apple 和 YMCA 的價格約在七八百塊左右, 所以當他們開出原價 $2740, 我們馬上舉出對手的價格, 提醒他們對手實在開價很便宜.
2. 以我們的例子來講, 除了送 day care 之外, 繼續留住褓母也是一個選擇, 所以褓母也算是 Tutor Time 的競爭對手, 務必在講價的時候提醒業者褓母的價格也比他們便宜許多.
3. 即使覺得他們貴得有理, 也千萬不能表現出很哈他們的樣子. 假裝和先生/太太在旁邊小聲的討論他們不完美的地方, 比如在參觀的過程中, 我就小聲的跟阿里說他們的菜單上 junk food 太多, 聲音雖然要小但是要讓帶領參觀的 director 微微聽得到.
4. 講價的過程中, 務必提醒他們現在時機歹歹. 比如說, 阿里就跟 director 說現在失業率這麼高, 很多爸爸媽媽被 lay off 之後找不到工作, 小孩就帶回家自己帶, 這對他們生意一定很傷. 再進一歨提醒他們, 經營 day care 大多是 fixed costs, 可以算得上是 variable costs 的只有老師的薪水和小朋友的餐費, 但是小朋友的餐費能有多少呢? 又不是吃大魚大肉; 至於老師的薪水, 我們去的那家 Tutor Time 的 toddler 班目前師生比是 1:3, twaddler 班是 1:4, 所以就算再加入我們家兩兄弟, 他們也不需要多請老師, 所以對他們來講簡直是沒有 incremental costs. 雖然這些事他們自己都了解, 但是說出來提醒他們一下, 也讓他們知道我們懂得分析這些成本問題.
5. 家裡有兩個以上的小朋友的話, 盡量送同一家 day care. 就算你不主動講價, 大多數的 day care 都願意給第二個小朋友一點 discount. (在這裡不禁要順便鼓吹生兩個小孩而且年齡相近的好處, economy of scale - 請褓母或送學校都比較划算, 打算生第二胎的朋友們不如早點生吧!)
6. 大部分的 day care 除了收每個月的學費之外, 報名的時候還有收註冊費或是雜七雜八的 deposit 之類的. 如果學費已經砍到不能再砍, 記得還要跟業者ㄠ到免註冊費或免 deposit. 雖然是少少的一兩百元, 能省還是要省啊! 至於 deposit, 雖然以後退學時可以拿回來, 但是如果能一開始就不要付, 也可以放在銀行生利息啊! $2000 元的 deposit 在銀行放兩年保守也能拿個 $100 元左右吧? (銀行不倒的話, 呵呵!)
7. 臉皮厚一點. 這種是天份啦! 像阿里的臉皮就很厚, 講價這種是當然就是交給他囉!
